顧清一時失神，沒想到竟與那人面對面撞見了，一個向左一個向右，剛好在大殿門口相遇。

遂即，顧清忍不住心中暗暗發苦，頓時到無言。

左右避開，結果還是能上。

“臣見過皇上。”

顧清目看了一眼眼前這張臉，微微有些失神。

知道沈煜最適合紫衫，紫在他上，舉手投足間，無一不彰顯他的高貴。

“平，真是巧。”沈煜開口。

距離兩人上次不歡而散過去幾日，沈煜似乎忘了那一日酒后的不悅，臉上竟然還有一些淡淡地笑意。

可他如此，顧清心中卻微微有些張和不安。

連著幾日都沒有出現過，現在出現又是為何？

興許，是皇后子好些了，他才會過來？

那麼前幾日沒來，估計是在的緣故，想必是不愿見。

思即至此，顧清眼中閃過一難堪和傷，但又很快掩下去。

“回皇上的話，是皇后娘娘召見臣。”

沈煜淡淡地頷首，“原來是這樣，是去吃婆那娑果的吧？皇后有心，對你這個堂妹倒是不錯。”

“皇后娘娘待臣極好。”

好不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你說好就是好。

到沈煜的目，顧清子僵直。

“顧小姐可是要與朕一道進去？”沈煜又問。

“不了，皇上，臣方才走得有些失態，整理一下再。”

顧清趕拒絕，可不愿讓人看到與沈煜一道，不知道宮中還會傳出來什麼閑話。

更重要的是，兩個人邊都沒有人跟著，都只是一個人。

沈煜神微微沉下，倒是沒有顧清察覺到。

“好，朕先進去。”

說完便抬腳踏大殿，留下顧清一個人在原地。

皇后的坤寧宮中有一棵梧桐樹，據說是先祖皇帝為他當時的皇后栽種下來，這也是為嫡妻的恩寵。

相傳，棲梧桐。

皇帝為龍，皇后為。

在皇后宮中種下梧桐樹，自然也是先祖皇帝對他皇后的鄭重承諾。

皇帝和皇后，從來都是琴瑟和鳴，何苦過去。

總歸是，有些心堵。

顧清心中頗為復雜，著梧桐樹，最后化作一聲嘆息。

“見朕難？”

沈煜的聲音如同平地炸開一道驚雷，嚇得顧清險些摔倒。

他不是進去了？

只見顧清面驚慌，趕又對沈煜行禮，子僵無比。

原來沈煜竟然沒有，而是在一旁長廊拐角站著沒走。

聽到顧清嘆息，他才走了出來。

沈煜沒有讓平，一步一步朝走近。

很奇怪，明明沈煜走路沒有聲音。

但，顧清卻覺得他的每一步都落到的心上。

撲通，撲通，一如的心跳。

“顧小姐為何懼怕朕，朕不希你每次見到朕，都是這般畏，朕有這麼恐怖？”

“那皇上希臣如何？”

沈煜眼睛微瞇，這丫頭還敢來問他？

希如何？

自然是希你不要這般畏懼朕，別將朕視為洪水猛一般！

“自己想，現在趕，皇后等候多時，莫要久等。”沈煜冷哼。

事實上沈煜不是擔心皇后久等，而是被顧清的態度惹得有些生悶氣。

可那些話都不能直言，他便只能這麼說。

然而這話聽到顧清耳中，便了沈煜對皇后的敬重和憐惜。

盡管在沈煜心中有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，但皇后始終是他的發妻嫡妻，對敬重有加也是理所當然。

顧清下心中酸，默默地跟在沈煜較遠的位置，往大殿走過去。

不斷告訴自己，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。

然而間那一酸和鼻尖的酸楚，依舊清楚明了。

踏殿中，皇后笑著對沈煜行禮，顧清也對皇后行了個禮。

“臣妾多謝皇上送上的佛國婆那娑果，今日特意上了小五過來嘗嘗。”皇后輕笑。

沈煜淡笑，“皇后不必客氣。”

皇后目看向顧清，見臉有些蒼白，頗為擔憂。

“小五可是了風寒？這兩日降溫，本宮定要好好說說暖冬，當丫鬟也沒個當丫鬟的樣子，照顧人都不會。”

聞言，顧清下意識看向沈煜。

臉難看，是因為他。

誰知沈煜似是猜到了顧清的作，目就這麼一瞬不瞬地著。

幸虧他站在皇后后，皇后背過見不到。

盡管如此，顧清也頗為難堪。

“姐姐莫要擔憂，小五沒事，就是方才差點跌倒，了些驚嚇。姐姐今日子好了一些，便不要為小五擔心，小五很好。”

只是，心里有些不太適應。

對，也只是心里的不太適應，對沈煜沒有別的念頭。

五公子是五公子，皇帝是皇帝，兩個人不能混為一談。

也不能讓自己胡思想，這對大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。

皇后放下心來，點點頭。

“那好，咱們便嘗嘗婆那娑果吧。”

此時顧清才發現，婆那娑果已經被打開，一枚果子足有四五十斤那麼重。

婆那娑果外皮如鋸齒，一顆顆果實呈橢圓形，外表為黃綠或黃褐，皮外長有六角，又像是瘤一般突起，堅有刺。

打開以后，能看到它的果實碩大無比。

果有無數金黃的、如酒盅般大小的包，它們整齊地排列在果蕊的四周，包厚，香味四溢。

宮人細心地將果一顆顆分開，規規矩矩擺在盤中，大約十幾盤大小不一的果。

皇后先端了一盤給沈煜，沈煜單手接過后往桌邊一坐，倒也沒有多言。

見狀，皇后又端了一盤給顧清。

顧清雙手接過，坐也不是，不坐也不是。

一張小桌子上，沈煜已經坐下，難的是這小桌它不是方形，而是圓形小桌。

因此不管往左還是往右，最后都會同沈煜挨著。

偏生，顧清是半點都不愿與他挨著。

“小五快坐下吃。”皇后道。

“是。”

無奈下，顧清只得緩緩坐在沈煜的左手邊，努力忽視邊這個人的存在。

然而拿果子的手，有些不太聽使喚，僵得很。

停下，不要這麼張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