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已經沒有了任何掙紮的力氣。
僵直的跪坐在冰冷的地麵上,支撐在地上的手握拳,看著黎墨白的影一點點的消失在陵園,直到徹底消失不見。
沒哭喊,沒哀求,就那麽跪在程的墓碑前,定定的看著墓碑上程溫暖的笑。
三年前,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將和黎墨白同時送進了醫院,黎墨白為了護,重傷,他的腎髒嚴重破裂,需要換腎。
安凝不顧家裏反對,毅然去做了配對,到最後配對功後,在捐獻腎髒的同意書上簽下了字。
從醫院裏醒過來的滿心以為黎墨白離了危險後,他們就能幸福生活下去了。
卻不想,醒過來後的他大變,他對嫉惡如仇,甚至讓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。
不明所以,惶恐不安的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。
而就在那時候,程走了出來,說,因為用一顆腎救回了黎墨白,希安凝能主離開……
還告訴說,黎墨白和在一起,不過是逢場作戲,他們早就已經在一起了,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和說。
黎墨白現在之所以這樣,是因為不想再耽誤程了,他要給程一個所想要的人生。
如果……那顆腎是程的,那的呢?
那安凝的腎又去了哪裏?
又把腎換給了誰?
渾上下的疼痛讓的意識徹底模糊,當倒下的瞬間,似乎看到了一道人影正急衝衝的向走來,可眼皮太沉了,在那道影靠近前,徹底的昏死在了陵園裏。
……
黎墨白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。
是個陌生的手機號,他擰眉直接掛斷,神極為難看。
可他剛掛斷電話,手機再次傳來了一陣鈴聲。
依舊是那個陌生的手機號。
黎墨白的神極為難看,他頭痛裂的起,看到窗外泛白的天後,方才緩過來已經是早晨了。
他接起電話,還不等他開口,手機那頭已經響起了一陣略帶慌的方言聲。
電話是守陵園的工作人員打過來的,他說有個的暈死在他們墓園了……
後麵那人還說了一些什麽,黎墨白並不清楚,他隻聽到那男的說了那人已經被送去了醫院。
然後,黎墨白自己做了些什麽?
然後他著手機,來不及更換依然褶皺不堪的西裝,神冷沉的往車庫走去。
直到他驅車趕到醫院,在住院部找到滿麵通紅、神痛苦的安凝時,他的心竟然狠狠的了下。
他沉著腳步向病床前走去,直到他靠近了,才發現此時的安凝還於昏迷狀態,隻是此時的似乎在做著不好的夢,蹙著的眉頭、急促的呼吸無不讓黎墨白麵泛冷。
青白的一張一合的說著什麽,他並不能聽的太清。
鬼使神差的,他湊近,側耳傾聽……
“……不怕……黑哥哥……不怕…………保護黑哥哥……”
頃刻間,黎墨白的呼吸驟然停滯!
漆黑的眸子鎖在安凝上!
“…………保護……”
砰——!
黎墨白不控製的一把卡住安凝的脖子,在猛然睜開眼睛的瞬間,他雙目裂的問:
“你是誰?安凝!你告訴我,你到底是誰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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