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們坐哪兒?”
許問。
耶律撼山手指向最近,
“兩位來得遲了點,位置很了,不如就坐這里吧?”
他指的地方,是東邊那一排的最末端。
許和廖青坐客人席,當然沒什麼不妥,不過這個位置就值得尋味了。
大祥國要排在這些國家和地區的使者之下?
許雖然不想在意這些細節,但今天有其它國家的人,不想不明不白的踩別人的設計,于是直接問道:
“大元帥,這些位置,是隨便坐的嗎?”
耶律撼山其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什麼心思,但奈何有人要他這樣做,他只好照辦。
“呃,有一定區別,不過你們來晚了,所以只剩下這些位置。如果國師不滿意的話,我讓東萊國把位置讓出來,就是最前面那幾個,你們坐那邊?”
許笑,
“算了,不用麻煩,我們就坐這里好了。”
耶律撼山這下有點不解了。
這位國師看出了有區別,可他點明了之后,卻又不追究了,這是何意?
他是第一次跟許打道,他發現,眼前這位傳說中的子,果然心思跟常人不同,難以揣。
許也只是想弄清楚,這些人有沒故意刁難的意思,并不想爭論個高低。
越靠前方,那就是越靠近黑山帝國的席位,這有什麼好爭的呢?
你靠黑山國近一些,地位就高一些?
真是笑話。
心里抱這種想法的,活該被黑山國欺!
不想爭,但有人卻還要糾纏一下。
這個時候,黑木眺“恰好”也到了,看了看許兩人,眼神特意在廖青臉上勾了一下,笑道:
“哎呀!兩位怎麼坐這里呢?這可太委屈你們了!以你們的地位,怎麼說也應當坐前面一些嘛,兩位真是太謙虛了,太謙虛了!哈哈!”
許一點不氣,甚至有點想笑,
這種稚的行為,還真的氣不到。
也真的笑了,回道:
“我們坐哪里,不都是主人的安排嗎?可能以你們的眼,認為我們只配坐這里,我們作客人的,總不能埋怨主人有眼無珠是不是?我們大祥國人一向溫良謙恭,也做不出來跟別人搶座位的事。”
這話其實很溫和了,至大元帥之前的態度還是可以的,許也不想太過咄咄人。
但如果稍稍琢磨的話,話里至有一層意思,那就是我們之所以坐這里,是因為你們黑山人眼太差啊!
黑木眺咬了咬牙,
卻又道:“哎,這是我們疏忽了,可是,你們坐這里,畢竟不彩啊,這可怎麼辦呢?要不,幫你們換一下?”
許道:
“不用了。對我們來說,位置并不重要,我們的彩,也不是靠區區一個位置得來的。”
黑木眺眼角了,憾道:
“那只好抱歉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
許不聲。
這賤人,在大庭廣眾之下,倒是裝的像那麼回事的,也沒有暴的二兩饅頭了。
又過一會兒,人都到了,黑山皇最后軸出場。
主人席位上,全都是黑山國皇室人員,許的人好些都在,倒是沒看到黑木絕。
眾人一番見禮后,開始依次進貢。
每呈上來一樣禮,都會有專人在一旁唱,而這些禮,由于地域不同,品種也是極其繁多。
比如什麼黃金、牛角、貂皮、鹿皮、青鼠皮、胡椒、白苧布、綿綢、大米、檀香、沉香、冰片、烏木、孔雀、桂皮,等等等等,應有盡有,數量還都不。
甚至還有一批……
唉!
萬惡的舊社會啊!
許有些牙疼,但憑一己之力,是難以改變這種社會的現狀的。
正在這時,一個人走了過來,抱拳一禮,
“在下西絨國禮部侍郎于盛,拜見國師,拜見杜大人!”
那邊正在一樣接一樣的接送禮,們這里除了看熱鬧,沒其它什麼事了,這恐怕也正是黑山帝國所希的:你們不用干啥事,看我帝國如何威風就夠了。
許看向來人,
“于大人,我們以前見過吧?”
于侍郎笑:“國師好眼力,兩年前,七國文比之時,在下與兩位見過一面,只是點頭之而已。”
許:“你的眼力更好,不是你說,我都沒想起你是誰。”
于侍郎:“國師看重的是大事,在下一介微末,自然不值一提。”
許笑道:“你這話,只怕別人聽了會以為你是在嘲諷呢!”
于侍郎又施一禮,“是在下不會說話。”
廖青道:“于大人,坐下說話吧。”
“叨擾了。”于侍郎從容坐下。
廖青大部分時候是個直脾氣,直接道:“我們倆可不被黑山帝國待見,于大人敢坐到這里來,魄力不小啊!”
于侍郎喝了一口茶,
“故人相見,談一二不是理所當然麼?黑山帝國不至于這點度量也沒有吧?”
廖青:“這可難說,小人哪里都有。”
于侍郎點頭,“那也沒法子,在下總不能顧全所有人。”
說完這句話,他低聲音,
“在下聽說最近,黑山帝國在貴國手中吃了大虧,連丟了幾座邊城,可有此事?當然,如果這是機的話,兩位可以不說。”
廖青笑,許也笑,
們不用對視,就明白這位是為何而來了。
不管什麼時候,實力才是一切啊!
“于大人消息倒是靈通,你說的也沒錯,我們是奪下了三城。”
這沒什麼好瞞的,在許的領導下,嗯,在許國師的強力助推下,以后會奪得更多。
于侍郎咋舌,
“嘖嘖嘖,大祥國果然有興起之兆啊!這麼多年了,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黑山國丟城的,還一丟就是三座!我剛聽到這個消息時,簡直是不敢相信吶!”
許道:“于大人以后就會習慣的。”
于侍郎張了張,
這位好大的口氣!
這是在說,以后還有同樣的事發生?是這個意思吧?
他不是太喜歡聽別人吹牛。
可是,他知道,眼前這位絕對不是那種夸夸其談的吹牛之人!
大祥國憑什麼有這麼大的把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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